航鹰 刘悦
文化艺术出版社
宫里连细枝末节都很难改动的小故事，令我们想起参观故宫时的感受，那时我们就发现大殿里光线太暗。红墙里有那么多宫殿，正殿都是坐北朝南，本应阳光充足。但是，每座宫殿都有“山”字形大屋顶，屋檐挑出老远，而且檐下还有回廊，阳光顶多能够探到回廊甬道上。窗子本来不小，但是糊了大面积的窗户纸，任何朝向的门窗都透不进阳光。莫非各朝各代的帝王后妃们就是在这种终年晒不到太阳的昏暗房间里过日子吗？慈禧太后在室内得不到一丁点儿阳光，出门还叫太监打着遮阳伞，太不可思议了！
相比之下，柯姑娘在清宫长达11个月画的两幅慈禧肖像，虽说也很成功，却不如郎世宁的同类作品成熟自然。她抱怨“被坚如钢铁的中国传统紧紧束缚”，也和她的纯粹西方画法来到东方水土不服有关系。可能她预料到画像送到美国圣路易博览会参展，西方同行们将会如何评说，于是为自己开脱道：“画面上不能应用透视法，所有部分都要画得均匀，没有阴影。油画应有的凹凸和生动效果得不到任何体现。”如果站在西方绘画理论的立场上看，她的画确实介于写实风格与装饰画风格之间，显得生硬浮华，
就像一个面团儿没有揉熟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