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鹰刘悦
文化艺术出版社
龄这样记述那最后的告别时刻：
皇帝说他当然不希望我们离宫，他又说他知道我在外国住过多年，当然在宫中住不久的，我要离去，他也没办法阻止我……接着又向皇帝、皇后话别，光绪只摇着头用英语祝我们幸福……
从以上文字看，显然德龄很喜欢光绪。但是，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子是很势利的，不肯为了光绪得罪慈禧太后。
那么，该如何界定她与光绪的关系呢？时过境迁，光绪已经作古，她在美国说他是“好伴侣”，则是一种商业炒作，通过打“光绪牌”抬升自己的身份。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德龄这个来自巴黎的交际女郎，在清宫大内囚居了两年，面对的全是些封建老朽和旧式女人，她只有和光绪才有共同语言。男女相悦，情趣相投是有的，但若说她有当皇后的阴谋与手段，那就是捕风捉影了。从光绪方面看，自从珍妃被害以后，他不近女色。皇后、瑾妃每次见到他都毕恭毕敬请安，他理都不理。和德龄这样少见的从国外归来的知识女性相遇相交，他当然很喜欢。但他深知自己被软禁的处境，不可能作非分之想。年轻的皇帝心中的政治理想尚未熄灭，因此才说出了那句满含深意的告白。可惜，那
个适当的时候，他俩都没有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