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转换7个戏剧空间多线演绎藏民族诗意

20210528期来自:四川日报

原著《尘埃落定》最让读者魂牵梦萦的就是语言“充满灵动的诗意”。这也让编剧曹路生在17年前读完原著后惊叹,“是其他小说中没有的语言。”

正是这份着迷使得曹路生在改编的过程中坚持“让原作说话,让人物说话”,保留了小说意蕴深长的诗性文本,保留了原作中王权线、情感线、复仇线、轮回线四条复杂交错的主线,听傻子说爱情、亲情、权力、金钱与美色,他所处的那个末日前尘中铁与血的英雄主义、他所看到的人性百态。

如何把编剧抽象的总体巧思转换为具体的舞台语汇,还要让整部戏有“忠于诗意之美”的抒情性、叙事性和表演性?这成为导演胡宗琪改编时面临的最大难题。胡宗琪最终把握住了文明末路时的荒蛮刚勇与血性浪漫,用独特的美学视角在舞台上写就一首荡气回肠的诗歌。话剧《尘埃落定》用仪式感极强的场面化开场叙事,表达给观众身临其境的戏剧体验。比如,区别于《白鹿原》中的歌队参与叙述、点评和对情节穿针引线的处理,《尘埃落定》中的歌队演唱,代表着土司制度下的如蝼蚁般涌动着的虔诚藏民、看客、草民、乌合之众的声音。晃动着的罂粟花,翻滚着的粮食,疾行的马车,紫色的灵魂,使舞台的想象空间更为丰盈,为“文学性”赋予震撼的“剧场性”效果。再比如,演出开始,所有的演员从观众席后入场,以大色块、廓形、质感来区分角色阶级、饰品象征权力。锦罗玉衣、金丝细缕、奢华精美、重工制作,使得观众快速走进那个充满异域风情的万物有灵的魔幻时代。故事的结尾,舞台上所有的装置都消失了

—“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在200多分钟的现场,眼看他立高楼,宴宾客,辉煌无两;眼看他楼塌了,所剩无几。

在《尘埃落定》的舞美设计中,所有的景片融入藏族元素,同时也兼顾特殊性和普世性的平衡,让观众看到的是一个世界性的故事。布景没有局限在平面空间内,三个二层平台和四个高梯组成七个戏剧空间,随剧情推进时空随意穿梭,更隐喻更深层次的文化内魂。服装设计上再现土司的末日奢华,为此造型设计陈敏正精心制作200多套华服,80多条皮草、637块特殊面料,而为了方便演员在舞台上自如的表演,两千多块蜜蜡、绿松石、天珠、象牙、100多条仿金银质首饰及火镰腰包都做了轻化处理。

四川人艺藏族青年演员尼玛坚赞,从小生活在马尔康。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和父母或伙伴出去玩,经常能见到《尘埃落定》原型的卓克基土司官寨。尼玛坚赞这次在话剧《尘埃落定》中饰演“杀手”角色,他感觉:“演这个戏就像是回到家了一样,很亲切。”舞台上的藏式结构房屋,道具中的头饰、首饰,都勾起他儿时的回忆。担任此次演出的四川人艺演员大多由四川本土培养,更有不少来自川西北的藏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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